秀水屯群山环绕,山清水秀,风景优美,可是交通闭塞,屯的山民大都种植果树,或摘菜草药为生。
陈二蛋原本不是傻子,却因为一场车祸,撞坏了脑神经,成了半傻子。这天上午,陈二蛋奉了姐姐的命令来三里沟采草药,可是他在山里转悠了一上午,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草药。
陈二蛋想起山里有一眼山泉,就一路找过来想喝几口清凉的泉水解解渴。
“我记得就在这块山崖的下面!”
听到山崖下潺潺的流水声,陈二蛋趴下身子,往下一瞧。
一道清亮透明的山泉,从石缝里流出来,在下面汇聚成一个积水潭。
此刻,水潭中一男一女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,陈二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,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,一不小心,陈二蛋身下一滑,从五六米高的山崖上滑落下来。
扑通!水花在陈秀月身边溅开。
陈秀月吓的一声惊呼,啊!她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:“谁?”
男子也赶紧转过身来,这男人年纪五十岁左右,黝黑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,阴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,左眼旁边还有一道醒目的刀疤。
陈二蛋顿时认出来:“村长余德彪!”
尽管陈二蛋是个傻子,他也知道余德彪的厉害,余德彪在秀水屯就是土皇帝,想整谁就整谁,得罪了他就等于自寻死路。
陈二蛋吓的转身要跑,却被余德彪一把揪住脖领子,余德彪凶狠地问:“傻二蛋,你竟然偷看我们?”
陈二蛋哭丧着脸说:“叔,我不是故意的,我口渴了,来这儿找水喝,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。”
这时候,陈秀月已经穿好衣服,但是被人撞见自己的丑事,羞得她无地自容,低声和余德彪商量:“都怪你,非要在这里,这事要被屯里人知道了,口水也能把我们淹死,这可怎么办啊?”
要想保守秘密,就得让陈二蛋消失,余德彪手里拎着陈二蛋,恨不得把他掐死,可杀人是犯法的,余德彪冷静了一下,没有动手。
穿好衣服,他灵机一动,就低声对陈秀月说:“前面山沟里有个枯井,我把这个傻子骗到那儿去,只有死人才会帮我们保密。”
一听余德彪要杀人,陈秀月吓的脸色更变,战战兢兢说:“这……要犯法的吧?”
余德彪冷静地说:“一个傻子掉进井里摔死了,这纯属自然死亡,没有人会知道的。”
陈二蛋心惊胆战,不知道余德彪会怎样处罚自己,却见余德彪打发陈秀月先回家,然后他对陈二蛋说:“二蛋,你跟我来。”
余德彪在前,陈二蛋走在后面,走了一段路,余德彪突然转过身问:“二蛋,你渴了,不去井里找水喝,跑到那儿是不是成心偷看我们?”
陈二蛋一劲地摇头。
“你不晓得这山沟里有井?”
陈二蛋继续摇头。
“就在你脚下。”
陈二蛋低头往下一看,下面确实是一口黑乎乎的大井,与此同时,他感觉到屁股被撞了一下,脚下一滑,大头朝下朝井底栽了进去!
余德彪朝井底下瞧了瞧,井下深不见底,陈二蛋掉下去的时候叫了一声,就再也没声音了。
“这口井枯了好多年了,井底到地面至少十几米,这傻子即使摔不死,也会饿死在里面。”
余德彪不安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,背着手,若无其事地走了。
陈二蛋在井底昏迷了好长时间,等他醒来,发现自己掉进井里,井底距离井口老高老高,一种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,陈二蛋着急地喊起来:“村长,救救我?”
上面没有回音:“这可怎么办啊?我要是不能回家,我姐一定会急死的。”
“咦,这儿怎么还有一个洞?”
陈二蛋发现,井底的石头墙壁后面,竟然还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:“能不能从这儿钻出去?”
他小心翼翼钻了进去,洞不大,大约有一间房子大小。
因为没有光线照进来,陈二蛋只能用手摸索,他很快就绝望了,根本没有出口。
不过,在山洞角落他摸到一个黑漆匣子,陈二蛋就把匣子打开,匣子里面竟然闪烁出一道妖异的光芒。
“这个匣子里是什么?”陈二蛋发现匣子里面竟然是一本古香古色书籍,封面上有四个文字——木皇真经。
陈二蛋疯傻之前上过中学,这四个字他都能读出来。
“木皇真经是干什么用的?”他好奇的翻开书。
从上面掉下来的过程中,陈二蛋的胳膊被划破了好几个地方,他翻开看书的时候,鲜血滴落在那本古书上。
突然,奇怪的事情发生了,那本古书像是突然醒了,书页一张一合像是在呼吸,沾染的血液也慢慢被它吸取,陈二蛋吓了一跳,张开嘴却是叫不出半点声音,眼睁睁的看着那本古书吸血,变的越来越鲜红。紧跟着,无数信息汹涌澎湃地涌进他的大脑。有武术,有医术,有枪术……
陈二蛋顿时觉得脑瓜涨的难受,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。
恍惚间,脑海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吟唱:木皇真经,神之传承,吸尔鲜血,传你神通!
与此同时,这山洞外面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和陈二蛋有了通灵,春气潸然的草木精华源源不断涌入陈二蛋的身体。
陈二蛋第二次苏醒过来后,他摸了摸脑袋,大脑竟然格外的清醒,以前那种浑浑噩噩,疯疯癫癫的状态一扫而光!
“我竟然不傻了?”
他活动了一下筋骨,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拥有了一身武功和医术,难道是那本书起了作用?治好了我的疯傻病?
陈二蛋再找那本木皇真经,那本古书已经不见了。
同时,陈二蛋还想起很多往事!
陈二蛋的父亲陈大狗是村里的暴发户,他在山里发现了一个铜矿,挣了很多钱。后来,陈大狗又办了一个服装厂和一个制药厂,生意越做越红火。
但是,树大招风,财大招祸。
陈二蛋上中学的时候,一次意外车祸,他大脑受重伤,在医院治疗了一个月,虽然捡回一条命,结果成了半傻子。那次车祸还造成陈二蛋的母亲丧命。
陈大狗中年丧妻,儿子又傻了,他顿时觉得天塌了。
为了让年少的陈二蛋生活幸福,陈大狗没有续弦,而是收养了一个女儿,就是夏雨荷。陈大狗希望自己百年之后,夏雨荷能替自己照料疯傻的陈二蛋。
几年之后,陈大狗莫名其妙的饮酒中毒身亡,他死后,他名下的制药厂,服装厂,铜矿都被别人侵吞。
姐姐到处托人打官司,可惜,最后输得一败涂地。
今年二十二岁的夏雨荷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,已经到了婚嫁年龄,可她至今未婚,甚至连对象都没处过。原因是陈大狗临终之前,嘱咐她不要撇下陈二蛋不管,
夏雨荷感激父母的养育之恩,发誓会照顾二蛋一辈子。
说到做到,夏雨荷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了这个重担!
待嫁闺中的夏雨荷提出条件,她出嫁必须带上自己的傻弟弟。
这个苛刻的条件,让无数求婚者望而却步,谁愿意养个傻子啊?
一些有钱的富家子弟,不在乎养个傻子,可是,夏雨荷偏偏又看不上那些富二代。这导致她至今还没有嫁出去。又因为陈二蛋疯疯傻傻,需要有人照顾,夏雨荷考上大学没有上,放弃了学业,回到秀水屯当了一名村医。
因为夏雨荷心地善良,给乡亲们看病,从来不多收药费,所以日子过得十分清贫。
陈二蛋这次进山,本来是帮姐姐采草药,结果遇上陈秀月和余德彪偷情,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。
“姐姐为了我,耽误了自己的终身,哎!我今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姐姐!”
“爸妈要是不死的话,我们一家团聚在一起生活,那该多好啊。”
想起离世的父母,陈二蛋一阵伤心。
陈二蛋有了医武传承,很容易就从井里爬了出来,重获新生的陈二蛋,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,他暗自发誓:“那些霸占我家财产的混蛋,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!”
陈二蛋看到天都快黑了,自己一天没回家,姐姐一定急死了,他匆忙往家跑。
离老远,陈二蛋就发现自己家门口聚集着一伙人正在吵吵嚷嚷。
姐姐夏雨荷把临街的南房腾出来,开了一个小诊所,农活不忙的时候,就做起赤脚医生,多挣几个钱也能贴补生活。毕竟,陈二蛋是个傻子,没有挣钱的能力。
夏雨荷身材苗条,乌黑亮丽的秀发整齐地梳在脑后,没有染,没有烫,保留着东方古典美人的那一丝神韵。身穿红色体桖衫和蓝色牛仔短裤。
一个膀大腰粗,油头粉面,穿花格子衬衫的男子,双手叉腰对夏雨荷说:“夏雨荷,我牙疼,吃了你的药,不但牙疼没治好,现在,连嘴都歪了。因为破了相,昨天去相亲,我对象嫌我是歪嘴,都跟我吹了。所以,你这种庸医,必须赔偿我的损失。”
这家伙叫曹豹,是邻村疙瘩营的混子。
曹豹说着,把嘴一撇,装成歪嘴,曹豹的几个跟班叫嚣:“把我们豹哥治坏了,你赔钱吧。”
“至少也得两万块钱!”
“两万块钱哪里够?我看起码赔五万。”
夏雨荷知道曹豹是无理取闹,这小子是乡里有名的混混,因为垂涎自己的美貌,托媒人提了好几次婚,都被夏雨荷拒绝了。
前两天,他说牙疼,让夏雨荷开了一点治牙疼的药,今天找上门来闹事,很明显就是故意找茬。
不过,曹家在乡里势力很大,夏雨荷惹不起,只好忍让:“曹豹,我开的药,是不会出现这些症状的。你现在嘴歪了,可能是别的事情生气上火导致,不如回家静养两天,看看情况再说?”
曹豹不依:“那怎么能行?我都到了结婚的年龄了,连对象都吹了,我和谁结婚去?要不,你嫁给我得了。你也不用赔钱了。”
夏雨荷气道:“你胡扯!我绝不会嫁给你的。”
曹豹目露凶光:“夏雨荷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不嫁给我,你就赔钱吧。今天拿不出五万块钱,我就住你家不走了。”
“对!不赔钱,今晚上就陪豹哥洞房花烛夜。”
夏雨荷气坏了,身子颤抖,手指这几个人骂道:“你们这帮畜生,简直太欺负人了。你们都走吧,我不看了。”
夏雨荷要关门。上前来往外推曹豹,曹豹却顺势一把抱住夏雨荷,嘿嘿一阵邪笑:“夏雨荷,你何必这样呢?嫁给我曹公子,保你一辈子吃香的,喝辣的。弟兄们,给我看着门,我和夏医生进屋商量点事。”
曹豹强行拉着夏雨荷就要进屋去干坏事。
就在这时候,陈二蛋赶回来了,看到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,抱着姐姐耍流氓,陈二蛋大吼一声冲过来,狠狠一拳朝着曹豹打过来。
身高一米八,体重将近两百斤的曹豹,竟然被陈二蛋这一拳打倒在地,而且,鼻破血流,惨不可睹。
“谁,谁敢打我?”曹豹爬起来,看到把自己倒在地的竟然是夏雨荷的傻子弟弟。他不由恼羞成怒:“陈二蛋你一个傻子,还敢打我?来人啊,给我揍他!”
曹豹手下三个打手,立刻朝着陈二蛋围过来。
夏雨荷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,她急忙喊道:“二蛋,快跑!”
陈二蛋怎么能丢下姐姐自己逃跑?
看到三个穷凶极恶的打手围上来,陈二蛋双拳挥舞,就和他们扭打到一起。
虽然继承了木皇真经的医武传承,拥有了上乘的武术,但是陈二蛋还不能运用自如。
一开始,陈二蛋挨了好几拳,还被打到一次,吓的夏雨荷连声惊呼。
不过,陈二蛋很快就掌握了武功的奥妙,他迅速出拳还击,很快就把这三个混混放倒在地。
看到自己的小弟都被打趴下,曹豹恢复过来,从地上捡了一块板砖,从陈二蛋身后悄悄摸过来,举起板砖朝着陈二蛋后脑勺狠狠砸下来。
夏雨荷吓的一声惊呼:“二蛋,小心身后!”
陈二蛋听到姐姐的提醒,赶紧把头一闪。
啪!板砖拍在陈二蛋的肩膀上,陈二蛋吃疼,闷哼一声,狠狠地一记拐肘,打在曹豹的肚子上。
曹豹再次被打翻在地,陈二蛋捡起曹豹掉落的板砖,朝着曹豹的脑袋就要砸下去。
夏雨荷担心事情闹大搞出人命,赶紧冲过来,拉住陈二蛋的手:“二蛋,别打了。”
陈二蛋愤恨地说:“姐姐,这混蛋欺负你,我帮你揍死他算了,反正我是傻子,杀了人也不犯法。”
曹豹一听吓坏了:“夏雨荷,你弟弟虽然是傻子,你可不是傻子啊。他要是打死我,你就是教唆杀人。钱我不要了,牙疼我也不看了,你让我走吧?”
陈二蛋在夏雨荷的劝告下,放走了曹豹。
夏雨荷担心曹豹回来报复,就锁上大门,扭头看到陈二蛋一身的灰尘,胳膊也划破了,她心疼滴说:“二蛋。你受伤了啊?赶紧洗个澡,姐给你擦点药。”
夏雨荷在自家后院用木板修建了一个洗澡间,在淘宝上花五十块钱买了一个二手太阳能,夏天冲凉很方便。
陈二蛋进入洗澡间,开始冲凉。
不知道为什么,眼前突然出现了陈秀月美丽的背影,不由得一阵热血沸腾。
就在这时候,门一开,只穿着贴身小衣服的夏雨荷拿着香皂,毛巾进来了。
陈二蛋吓得赶紧捂住身体:“姐姐,你……你干什么?”
“二蛋,姐帮你洗澡啊。”
夏雨荷正青春年华,身体凹凸有致,丰润不已!
这让原有些燥热的陈二蛋更加把持不住!
陈二蛋红着脸说:“姐姐,我想自己洗。”
夏雨荷娇嗔说:“你一个傻子,自己洗哪里能洗干净?以前,不都是姐帮你洗?”
陈二蛋说:“姐姐,我以前傻。现在……不傻了。”
夏雨荷拿起香皂,开始给陈二蛋身上抹:“傻二蛋,你竟然说自己不傻了?你要是不傻,洗澡能不知道带香皂和毛巾?”
陈二蛋被夏雨荷说的没词了,不过,让姐姐帮洗澡,确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。
给陈二蛋洗完澡,夏雨荷说:“二蛋,我先给你上药。上完药,我们再吃晚饭。”
夏雨荷拿出一瓶药水说:“二蛋,你把上衣脱了。”
陈二蛋把上衣脱了,夏雨荷仔细看了看,伤势并不严重。
胳膊和软肋上还有几处淤青,夏雨荷用手碰了碰受伤处,温柔的问:“疼吗?”
陈二蛋说:“有点疼。不过没多少关系。”
“只要没伤到骨头就好。”夏雨荷就开始给他涂药水。
砰砰砰!
突然有人敲大门,一个女人喊道:“夏医生在家吗?你快去我家看看我爹吧,我爹被蛇咬了。”
陈二蛋一下就听出来,喊门的正是陈秀月,他爹被蛇咬了?
夏雨荷不敢怠慢,赶紧穿好衣服去开门:“秀月姐,你别慌,我这就跟你去。”
夏雨荷提上医药箱跟陈秀月就走。
“姐姐,等等我,我也要去!”陈二蛋也追上来。
陈秀月的娘家疙瘩营就是邻村,上午她和余德彪的事被陈二蛋撞上,羞愧之下她吓得赶紧回家了。事后,余德彪回家告诉她,陈二蛋掉进三界沟里的枯井摔死了。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和公公的事败露了。谁成想,陈二蛋竟然活生生出现在家里?
“你是人还是鬼?”陈秀月吓的差点坐地上。
陈二蛋说:“我当然是人啦。”
“难道这傻子从井里自己爬上来了?这个二蛋疯疯傻傻的,估计不懂男女之间那事,就是摔不死估计也不会对别人说。哎,余德彪纯属多此一举。”陈秀月心里这样安慰自己。
因为自己老爹伤势严重,陈秀月来不及多想:“夏医生,咱们快点走吧,再晚一会儿我爹估计就不行了。”
夏雨荷救人心切,就带着陈二蛋,抓紧时间来到陈秀月家中。
此刻,陈秀月的父亲陈大军躺在床上不住地呻吟,陈秀月的母亲王琴正拿着热毛巾给陈大军擦洗伤口。
看到夏雨荷来了,王琴赶紧招呼:“夏医生,你赶紧给你大军叔看看吧,他都快不行了。”
夏雨荷放下药箱子,开始查看陈大军的伤势,他的小腿上,有一处被毒虫咬过的伤口,伤口发黑,整条腿都变得浮肿。
夏雨荷心中一沉,说道:“这好像不是被毒蛇咬的啊。”
王琴说:“你大军叔今天下午去果园干活,坐下来抽袋烟的功夫,发觉腿上被咬了一口,却没有发现是什么东西。回家后,他就站不住了,这不一会儿的功夫,就开始口吐白沫。夏医生,他爹要是在出点事,剩下我们母女俩,这日子可怎么过啊?”
陈秀月也拉住夏雨荷的手:“夏医生,求你你赶紧救救我爹吧?”
夏雨荷心情沉重,却不敢随意开药,山区毒虫甚多,必须对症下药,如果确定是被蛇咬的,夏雨荷可以治。可是,根据伤口的形状看,绝对不是被毒蛇咬的。要是下错了药,陈大军的性命就保不住了。
夏雨荷正在为难的时候,陈二蛋说话了:“姐姐。大军叔是被黑蜈蚣咬的,这种黑蜈蚣比毒蛇还要毒。不过,一物降一物,卤水点豆腐。公鸡血一碗、鱼腥草、射干、白头翁、穿心莲各五十克,熬成汤。给大军叔吃下去保他没事。”
王琴气道:“傻二蛋,你姐给你大军叔看病呢,你别瞎掺和。”
陈二蛋委屈地说:“我也是帮忙呢。”
王琴嘲笑说:“你一个傻子,要是也能开药方,还要医生干什么?”
夏雨荷心中一凛:“对啊,导师曾经也说过这个药方,专治黑蜈蚣要伤。”
可是,究竟是不是黑蜈蚣咬伤的陈大军?恐怕就连陈大军自己都说不清。
疙瘩营距离临海市医院很远,送医院治疗明显来不及,自己若是不给开药,看陈大军的样子,最多也就能挺半小时了。
重新观察了一下伤口,夏雨荷发现,陈大军的伤口还真相似被黑蜈蚣咬伤。
于是,夏雨荷心一横,说道:“公鸡血一碗、鱼腥草、射干、白头翁、穿心莲各五十克,熬成汤给大军叔喝。”
王琴和陈秀月全都大吃一惊,陈秀月着急地说:“夏医生。傻二蛋的话你也听?这要是把我爹治死了可怎么办?”
夏雨荷说道:“如果不开药,你爹半个小时后肯定毒气攻心,必死无疑。这个药方不是傻二蛋开的,是我以前给别人开过,他记住了而已。”
“秀月姐,你在这儿守着你爹,我和你妈去熬药。”夏雨荷吩咐说。
“好,我这就去开火,准备熬药。”王琴不敢耽搁,陪着夏雨荷去了厨房。
屋里只剩下陈秀月和陈二蛋,这时候陈大军已经昏迷。
陈二蛋悄悄对她说:“秀月姐,你和余德彪干的事,我可谁都没说呢。”
陈秀月脸蛋一红,低声说:“傻二蛋,你要是敢告诉别人,村长一定揍死你。不过,你要是帮我们保密,姐好好奖励你……”
陈二蛋就问:“你奖励我什么?”
陈秀月随手从抽屉拿出一个手机来,这个手机是陈秀月前几天刚淘汰的,是一部八成新的华为手机:“傻二蛋,你要是帮我保密,这个手机就送给你了。我当初花一千多块钱买的呢,才用了一年。里面好多小游戏,还能上网看新闻,好玩着呢。”
陈二蛋接过手机塞进兜里:“秀月姐,那我就帮你保密,手机归我了。”
夏雨荷帮助王琴把药放进砂锅,王琴宰了一只大公鸡,把公鸡血加进去。
半个小时后,药汤熬好了,这时候的陈大军已经是奄奄一息了,给陈大军喂药的时候,王琴和陈秀月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。
药汤服下去,没用几分钟,陈大军就开始呕吐,吐出来一片黑血,慢慢地他的脸色恢复了以往的颜色。
呼吸也均匀了,神志也清醒了,不过身体很虚弱。
夏雨荷让他躺在床上不要起来:“大军叔,你刚喝了药,身体还弱,要好好休息。王琴婶我们回去了。”
王琴极力挽留:“夏医生,多亏你救了你大军叔,要不然我们这个家就完了。说什么你们姐弟俩也得吃了饭再走啊。”
夏雨荷说:“不用了。我家里已经熬好了小米粥,回家炒个菜就行了。”
王琴见夏雨荷执意要走,只好说:“那好吧。等你大军叔身体恢复了,我们再好好感谢你。夏医生,这诊费?”
夏雨荷一笑:“王琴婶,那几样草药都是我在山地里采来的,不值几个钱。你随便给吧。”
王琴就拿了一千块钱给夏雨荷,夏雨荷只收了一百。
扭头看见陈二蛋正在摆古一个手机,赶紧说:“二蛋,不要随便动人家的贵重东西。快放下,我们回家了。”
陈秀月赶紧说:“夏医生,我刚好换了一部新手机。这部手机虽然旧了点,但是还挺好用的。我看二蛋连个手机也没有,这部手机就送给二蛋吧。”
夏雨荷感激地说:“秀月姐,你这手机是智能的,挺贵的。二蛋一个傻子,用什么手机啊,还是别给他了。”
陈秀月又说:“正因为二蛋是傻子,他万一走丢了,说不上自己家住址,联系不上你岂不是挺麻烦?”
夏雨荷想了一下,陈秀月说的很有道理。其实她很早就想给二蛋配一部手机,可是,家里经济拮据,一直没有闲钱。今天,陈秀月送手机,正好趁人之美,于是夏雨荷就说:“二蛋,还不谢谢秀月姐。”
陈二蛋微微一笑:“多谢秀月姐。”
陈秀月又说:“傻二蛋,明天让你姐去乡里,帮你买一个手机卡。这样你以后不管离开秀水屯多远,有手机在手,都可以跟你姐说话了。”
姐弟俩回到家里,陈二蛋捧着手机在沙发上鼓捣起来。
夏雨荷摇头笑了笑,说:“二蛋,你一个傻子,能看懂怎样使用吗?”
陈二蛋说:“姐姐。我慢慢学习,肯定能学会的。”
夏雨荷说:“那你自己玩吧。我去做饭了。”
陈二蛋现在已经不是傻子了,而且比正常人还聪明一百倍,怎么可能玩不转智能手机。没多会儿,他就熟练地掌握了手机的所有功能。
陈二蛋来到厨房,高兴地说:“姐姐。我会使用了。”
夏雨荷一笑:“会用了,那你就用吧。以后姐姐找你也方便了。等明天,我带你乡里买手机卡。”
陈二蛋就站在夏雨荷身后,一边看她做饭,一边跟她唠嗑,夏雨荷做菜很熟练,先做了一个蒜苗炒肉丝,又做了一个青椒炒鸡蛋,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,馋的陈二蛋直流口水。
姐姐不仅厨艺好,而且人长得更漂亮,陈秀月虽然也很漂亮,身材也非常棒,但是她跟姐姐比起来,要逊色很多。
吃完晚饭,陈二蛋躺在床上继续摆古陈秀月送他的那部手机。
手机里面除了一些好玩的小游戏,还有一些陈秀月的私房照,全都是性感照片。
陈二蛋看的浑身燥热,心说:“陈秀月这个小娘们,净穿这些暴露的衣服,难怪余德彪一大把年纪都控住不了自己……咦,这儿怎么还有一个加锁的文件?”
陈二蛋怀疑这个文件夹里面有更重要的秘密,他从网上搜索了一套破解密码文件的教程,胡乱捣鼓了一气,还真的把这个文件夹打开了。
里面有四个视频,陈二蛋点开一看,四个视频全都是陈秀月和余德彪风花雪月的内容,只不过地点不同。
有在家里卧室的的,有在家厨房的,有在玉米地的,还有在果园的,画面十分火爆,看来他俩相好好长一段时间了。可怜陈秀月的丈夫余大龙做了王八都不知情。
除了这四个视频,还有一堆表格,陈二蛋打开表格一看,竟然是金佰利服装公司的财务账单。
“金佰利服装公司是我老爸一手创建的,老爸死后这个公司就被余德彪强行归纳给秀水屯村委会,成了集体企业。陈秀月现在是金佰利服装公司的出纳,他们翁媳俩一定狼狈为奸,贪污公司的钱。我得好好看看这些账目……”
陈二蛋正潜心研究这些账目,突然,他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,砰砰!
“谁?”陈二蛋问道。
窗户外面露出一张美丽且妖娆的脸,正是陈秀月,她脸带微笑,低声说:“二蛋,是我。”
陈二蛋问:“秀月姐,难道你爹病情有变化?”
陈秀月低声说:“我爹没事了。接找你商量点事,你先把门开门,小声点啊,别让你姐姐听见。”
陈二蛋掉进深井没有摔死,陈秀月把这件事告诉余德彪,余德彪也傻眼了:“这个傻子命真大。秀月,他把咋俩的事,告诉别人没有?”
陈秀月说:“他一个傻子,哪里懂那么多?另外,我把我那个旧手机送给他了,他只顾着玩里面的游戏呢。”
余德彪稍稍放心,随口问了一句,“里面的账单你删了吧?”
被余德彪这么一提醒,陈秀月激灵打了个冷战,“没有……我把这个事,给忘了。里面还有咱俩的一些视频呢。”
余德彪也吓坏了,他急的火冒三丈,“秀月,你干事怎么这么不小心?视频是小事,事情败露大不了就是道德问题。账单要是暴露了,咱们俩都得去坐牢啊。”
“不行,这事要是暴露了,我的村长就干不成了。杨东辉那小子现在是副村长,虎视眈眈我的位置很久了。我去把手机抢回来。”余德彪就要去找陈二蛋。
陈秀月急忙说:“你去不合适,还是我去吧。陈二蛋是个傻子,好糊弄。”
余德彪想了想,陈二蛋是半傻子,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识破是自己把他推到井里的?自己这个节骨眼去找他要陈秀月的手机,确实不合适,于是点头说:“那你多想想办法,一定要把手机要回来。”
就这样,陈秀月悄悄来到陈二蛋家中。
夏雨荷担心晚上来小偷,另外,晚上经常有人来拿药,所以她一直住在南屋。
陈秀月避开夏雨荷的耳目,悄悄钻进陈二蛋的房间。
陈二蛋就问:“秀月姐,你爹既然没事了,你来我家还有什么事?”
陈秀月瞥了一眼陈二蛋手里的手机,手机正好显示她的一张私房照,笑了一下说:“二蛋,你偷看我的照片?”
陈二蛋撇下嘴角说:“秀月姐,你都把手机送我了,我现在想看什么就看什么。”
陈秀月微微一笑,柔声说:“二蛋,姐的照片好看吗?”
陈二蛋嘿嘿一笑说:“好看,俺还从来没看过这样的照片呢……”
陈秀月翻翻白眼,话锋一转说:“二蛋。姐想了一下,你们姐弟联手救了我爹,这么大的恩情,怎么可以送一部旧手机给你呢?”
陈二蛋问:“那你想送我什么?”
陈秀月从兜里拿出一叠钱,“二蛋,这里有两千块钱,明天你让你姐带你去乡里,买一部新手机多好啊。”
陈二蛋高兴地把钱收起来,“秀月姐,那就谢谢你了。”
陈秀月说:“二蛋,这部旧手机就还给我吧。”
谁料,陈二蛋一把把手机夺回来,“那可不行。旧手机里面有好看的照片,新手机没有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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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二蛋心想:“陈秀月这么晚了,来这里想把手机要回去,一定是为了手机里面的账目。哼,你想得到美!你和余德彪合伙侵占我老爸留给我的财产,欺负我是个傻子,哼,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!”
陈秀月厚着脸皮说:“二蛋,你喜欢看姐,以后,没人的时候,姐给你看真的,不比看相片有意思多了?”
陈二蛋摇头说:“我不信。”
陈秀月看到陈二蛋不好骗,一咬牙,把上衣解开,“二蛋,姐说话算数……”
陈二蛋没想到,陈秀月竟然使出这种招数哄骗自己,看着陈秀月的举动,陈二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。
“二蛋,你摸摸也没关系,等下你要把手机还给我啊。听话才是好孩子……”
陈二蛋控制不住自己,双手直接按了上去!